2022/08/20

瞬間三個禮拜過去了,但 8/18 回診時從醫生那裡得到「3 週只是長得剛剛好,要全好其實要 6 週」的回覆,一個殘酷二選一之下決定了繼續打石膏,畢竟換了護具還是無法彎曲,無法坐車和看舞台劇。雖然不可否認有一點食隨知味的成分 (感謝公司忍讓,但我有在好好產出)。後續跟其他人說明卻偶有良心不安感襲來,真是在在證明我是個多不想為自己的選擇負責任的人。

最令人崩潰還是與父母報告之時,大多數人不能理解一個韌帶修復就要一個多月,但父母的擔心溢於言表就會轉換成攻擊模式,開始質疑醫生是不是有毛病,於是更難以說明清楚我是基於什麼才做出這樣的抉擇。

隔一天他們所散播的不安種子在我心裡發芽,開始覺得醫生只看 X 光,也沒其他依據、沒有觸診或詳細問診,就只憑經驗要我修復 6 週,是否太過於斷然。很慶幸我有個強大的軍師,得以承接著我的不安並一起化解,我們最後都同意醫師的處置並沒什麼大問題,其餘的動作可以 3 週後再採取 (一部份也是我真心不知道如果拆了石膏又裝回去,我要怎麼跟原主治醫師說明這個如同外遇一般的行為⋯⋯)。

8/20 週六,受傷後的第四個週末,爸媽提著大包小包來看我。短暫相聚的 90 分鐘,卻沒有如同電話中的連珠炮轟炸。我此時明白也許我對於和父母通電話的焦慮,其實是以不同的形式在他們身上展現。透過電話他們無從判斷你的狀態,於是得以將所思所想完全地扔在你身上;當著面見著你的人,卻不見得可以說出口的那些話,不看著你便可以說了。於是我的崩潰不安,在實際上聚會時,卻都不曾實現,都流於笑語盈盈。

很奇妙的一個體會吧,最終我們好聚好散,畢竟個人的人生還是由自己的選擇所堆積的,放下臆測與不安,因為那些想法並不會讓事情變好。焦慮的自己與平常的自己無異,只是多了負面 buff,對吧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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